沈嬷嬷从太老夫人房里出来之后,从月亮门去后院,今日的月亮特别的明亮,沈嬷嬷看着遍地银练一般的月光,抬头看了看仿若银盘一般悬在空中的明月轻轻的摇了摇头,斯人已去,往事不可追。
太老夫人派人买了一船的粮食,就放在通州的码头,等到陈兆慈带着人去到通州码头的时候,才发现府里的一位管事已经在通州等候多时了。
陈兆慈收拾好了行李之后,迫不及待的就要出门,永宁侯给的侍卫在城外等着,而太老夫人给的人则是安排在通州的码头等着,在通州登船之后,沿着运河一路南下,到了运河 跟淼河交界的地方,再沿着淼河逆流而上,运河的船运被槽帮把持,就是到了淼河,沿着淼河往上游走,槽帮马家在这条航道上也是有很大的话语权,安全方面可以放心。
这一路上,走的都是水路,好几艘大船前后行走着,就是有那水匪想要生事,且不说马家已经早早的派人一路上打点过了,就是船上那些侍卫,也得先考虑一下。
走水路有些慢,但是却是平稳,陈兆慈跟路嬷嬷在船舱里面,一个做药材,一个拿着一个绣花绷子在做针线。
陈兆慈有些好奇的问路嬷嬷:“嬷嬷,我看您这一路上一直在做针线呢,做的是什么呀?”
路嬷嬷拿起来给陈兆慈看了看,是一块素面的绸缎,上面绣了并蒂花开的图案,却原来是一个女孩子用的肚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