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并不回避这目光,听上去像是说着玩笑话:“其实很简单,五郎越是厌恶谁,越是反对什么,不妨在女皇面前愈加赞誉和推崇,次数多了,女皇烦了,这人这事准成不了。”
张易之朗声回道:“女皇最讨厌有人笼络她身边的亲信,武承嗣在这上面吃过亏,如今我和六弟只要常常在女皇耳边细述他千好万好,女皇必然疑心他贼心不死,又在故伎重演,必然对他倍加反感——这倒是附和我们兄弟的心意,不过——”他话音一折,顿了下来,警醒道:“内舍人想必不仅仅只是为了我们兄弟吧?你的谋算还有什么?如此费尽心力阻扰武承嗣成为储君,敢问是为了谁?我可不想糊里糊涂成人之美。”
婉儿笑着承认:“五郎果然通透,和五郎这样的人说话真是轻松畅快。闲话我也不想说得太多,我这样做,不过是为了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