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格里莫喊道。
“我好像听见您说话了,好小子。”阿托斯撑起一条胳臂肘,目光炯炯地盯在格里莫脸上。
格里莫不敢再作声,只是伸出食指指指小树丛的方向,用这一手势通报红衣主教及其随从的来到。
四个火枪手猛地立起身来,恭敬地向红衣主教行礼。红衣主教好像很生气。
“看来,连火枪手先生也有人放哨了!”他说,“是英国人登陆了,还是火枪手自以为跟将领差不多了?”
“大人,”阿托斯答道,在众人感到惊惶之际,只有他神色不变,依然保持着从容、冷静的大家风度,“大人,火枪手不当值,或者值勤完毕喝酒玩骰子的时候,对他们的仆从而言确实跟将领差不多。”
“仆从!”红衣主教低声抱怨说,“主人关照看见有人走过就要报告,这可根本不是什么仆从,这是岗哨。”
“不过主教大人也看见了,要不是有人通知我们一声,我们就要跟大人失之交臂,既没法向大人致敬,也没法向大人当面感谢您让我们聚在一块儿的盛情美意了。达德尼昂,”阿托斯接着说,“刚才您还说想有个机会向大人表示您的谢忱来着,大人这不是来了,您还等什么?”
这番话说得如此镇定自若,这就显出了阿托斯临危不惧的气度,这种无懈可击的礼数,更使他在有些时候显得比出身宗室的君王更有君王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