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他将来不是我的女婿……”
“噢!妈妈……”
“倒是我真正的儿子。”
赛查丽纳拥抱着母亲,说道:“一个人倒霉至少有这么一点好处,可以认清楚谁是真正的朋友。”
赛查丽纳在母亲身边当着母亲的角色,把她的悲伤减淡了些。第二天上午,公斯当斯到王上的侍从,特·勒农古公爵府上留下一封信,要求当天约个时间接见。同时她又去见特·拉·皮耶第埃先生,把公证人拖累赛查的情形告诉他,请他在公爵前面说句好话,她怕自己说不清楚。她想替皮罗多谋个差事,说他可以当一个最诚实的出纳员,假如诚实也有等级可分的话。
特·拉·皮耶第埃说道:“王上才发表冯丹纳伯爵当内廷总管,咱们要赶紧才好。”
下午两点,特·拉·皮耶第埃和赛查太太到了圣·陶米尼葛街勒农古府上,走上宽敞的楼梯,去见王上特别喜欢的那个贵族,假如路易十八真有什么人特别喜欢的话。这位爵爷是上一世纪留下来的少数真正贵族之一,接见赛查太太的态度很客气,使她看着心里有了希望。花粉商的女人虽然痛苦,神气却是又庄严又朴实。因为痛苦也有它的庄严,能够使俗人脱胎换骨。要做到这一步,只要做人真实就行;而公斯当斯就是一个绝不虚伪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