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拾颐看着胸口发闷,小心地用开水烫过的布片擦干净血迹,轻轻涂抹止血的药粉,一边上药一边轻轻吹着伤口,希望可以借此减轻一些痛楚。
两人距离太近,低头取纱布再抬头,额头一暖不小心与人额头相撞。
冯拾颐一慌,急忙查看伤口,幸好没有碰到。
纱布一层又一层的缠,生怕哪里包扎的不好了。
都怪自己。
冯拾颐垂下眼眸,若是自己再小心一些就不会出这种事情,骆琤也不会受伤。
自己几次三番受他帮助,未曾回报。他却待自己始终如一,更为了保护自己的清誉不惜自毁名声。
冯拾颐自认为已经还不清骆琤的恩惠。
更不要说此人还重情重义,凡是自己所做的决定尽数支持,堪比知己。
她做什么了?她不信骆琤说的话。
她连累骆琤受伤。
可能还要坏人名声。
自己究竟在做些什么?
骆琤察觉到冯拾颐的动作停了,心不自觉的一沉。
自从回了冯家,她一句话也没说过。
想来是在怪自己的隐瞒。
“你……”一开口的声音有些虚弱,骆琤忙清了一下嗓子。“都是我不好,若是早些向你说明身份便不会有今日的事。”
“事出有因,莫要、莫要怪我。”
骆琤不知能不能求得冯拾颐的谅解,一股脑将自己隐瞒的原因都说了,无非是不喜欢这种需要往来应酬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