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胡庆立,既然出了公司,本来我也不想再说什么。可是,你不该弄什么玄乎的纸条儿到处散发,想让我在整个行业发臭,让我臭不可闻。斩尽杀绝不留后路,不是聪明人的做法,而是某些蠢人的做派。
胡庆立站起来。冷冷地道,卫鸣,这里不欢迎你,你走吧。
我站起来,走到他面前,将剩下的可乐慢慢儿倒到他头上。褐色的可乐水儿缓缓从他头上朝下流淌,好像带色的泪水簌簌滚落着。胡庆立纹丝不动。
卫鸣——陡然,夏明珠尖叫着从楼上跑下来。
胡庆立厉声道,明珠,你上去!
我说夏明珠,你真蠢。你要是一直躲着,糊锅巴本来不会吃苦。既然你来了,总归应该有点喜剧效果。说罢,我举起可乐瓶子,砰砰砰地连在胡庆立的秃头上狠狠砸了三下。胡庆立先还笑眯眯,拍着手儿说砸的好砸的好,突然就软软地倒下去,一股红艳艳的血从他额头缓缓流出来……
嗷嗷——夏明珠尖利地叫起来,扑过来,一把将胡庆立抱住,哇哇地大哭起来。我举在空中的可乐瓶没有落下去,停在了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