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处,姜妧心神大震。
当年她只是娇养在深闺中的公主,对时局政治并无太大看法,原先她以为父皇母后之死与定王有关,现在想来,恐怕事实并没那么简单,这件事还得和长孙翌商量,毕竟他当年也参与了那场宫斗,他身为朝廷重臣,要比自己知晓的更多。
也许定王是已除,但背后肯定还有不为人知的更大的阴谋。
隔日,姜妧去永寿宫请安。
恰好卫国公府众人也在,想必是为了昨日之事,此事早在昨夜就已闹得沸沸扬扬,有人觉得是长孙翌拈花惹草,也有人觉得是林妙柔恋上卫国公府权势,这才死皮赖脸,各式各样的传闻铺天盖地。
江老夫人正在和太后说话,除却大年初一,众命妇要拜见皇太后和皇后娘娘,算算时日,两个老人已经有近一年的时间没见过,这会儿正在叙话。
“您这身子骨怎么瞧着比去年还硬朗些?”江老夫人坐在下位笑着打量太后。
按理说当众打量太后是失敬的举止,但江老夫人夫人与太后是多年的好久,说句不好听的,两人之间什么模样没见过,所以并没什么大碍。
太后看着也是高兴的,见江老夫人憔悴的模样,话语间不免有些责怪:“每天阿妧都陪着哀家在宫里走动,这长年累月也就健壮了些,今年也不像往年般怕冷,不是哀家说你,到了这个年纪也不知道好好享享福,成天忙里忙外,要知道昔日闺阁里时,你可比哀家胖些,怎么这些年尽不长,反而更虚了些,你也得好好养养身子,毕竟你还有阿翌要操心,身子可不能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