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韦小姐勉强露出了一丝笑容。可她这么一笑,却比面无表情时更叫人伤心。
“‘欢笑,世界随你欢笑;哭泣,他们予你嘲笑。’”她引用了一句名言,“我早就明白这一点了,多诺万先生。在这个城市里,我没有朋友或熟人。可您一直对我这么好,我真是感激不尽。”
在餐桌上,他确实给她递过两次胡椒瓶来着。
“您孤苦伶仃的,只身待在纽约确实不易——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多诺万先生说道,“但是,只要这个古老的小城能温和、友好一些,也就不那么令人生畏了。去公园里散散步您看怎么样,康韦小姐?或许这样能缓解一下您心中的哀伤。并且,如果您允许我——”
“噢,谢谢,多诺万先生。如果您不介意和一个内心充满忧伤的人做伴的话,我很高兴能接受您的陪伴。”
那是一座位于市中心的破旧的公园,四周围着铁栅栏,过去常有上流社会的人物来此闲逛。他们走进那扇敞开着的大门,在园中漫步片刻,发现了一条幽静的长椅。
年轻人的悲伤是与老年人不同的,只要有人分担,年轻人的悲伤马上就会减轻,而老年人尽管也会不断地输出悲伤,可他们自己的内心却并不会随之轻松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