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平又气又累,被她晃得头大如斗,一把将她推开,恼道:“能一样吗?这能一样吗?我第一次见到你,在城外山野,你迎风而立,冲我笑,那画面之惊艳,我终身难忘,那时候你一颦一笑皆娇羞可人,对我说话都是细声细气的,我不顾家里反对,非要娶你进门,以为你会一直维持那般娇俏模样;
哪知道你进门才几天就露出了粗鄙面目,和我母亲因为一碗茶大吵大闹、吃饭也没个正型,发出难听的声音,也不爱洗澡,却酷爱涂抹那些浓烈的香气,弄得满屋子乌烟瘴气……如此种种,我都忍了,可你却不知悔改,越来越过分,如今更是、更是……”
欧阳平看到她那张脸,实在形容不出来了,只怕过分难听的话一说,她要彻底疯魔。
可事实上徐又青已经疯魔了。
她歇斯底里地拉扯、掐捏欧阳平,发泄着内心的愤懑、不甘和委屈。
若是放在从前,欧阳平早就抱住她哄了。
可今晚,看着她这张人不人、鬼不鬼的脸,欧阳平只觉得反胃,他拗不过她,撇下她一个人在客栈,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