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盒治冻疮的药膏。
“每天都要擦。”沉舟埋怨道,“你说的。”
楚识夏哑然失笑,拿起小盒子说:“是我的错。我早上出门的时候忘记了。”
沉舟很善解人意地说:“没关系。”
“但是你不可以在这里等我。天气太冷了,你会生病的。”楚识夏牵着沉舟的手往屋内走,沉舟乖乖地被她握着手在屋子里坐下。
玉珠眼瞅着她叫了一大早都叫不进屋的人一脸不值钱的样子,心里直呼作孽,扭头去厨房端热了又热的羊汤。楚识夏把沉舟的手焐热,才慢慢地挖出一块药膏,在沉舟的手上搓揉开。
沉舟的手握惯了剑,磨出一层又一层的茧子,还有细小的伤疤。楚识夏摩挲着他分明的骨节,久久地没有说话。
“怎么了吗?”沉舟敏锐地问。
“没有。”楚识夏覆住他的手,扬起一个笑容,“喝汤吧。”
——
未央宫。
白子澈走进温暖如春的宫殿时,听见热烈奔放的音乐声。地上铺着松软的毯子,大朵大朵的红色鲜花绽放。身披轻纱的女子在地毯上作胡旋舞,散发、赤足,脚踝上的铃铛和乐声相得益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