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惊慌流窜过他的身体,他努力让自己站定思考。现在没有时间让他情绪激动,或是陷在无用的自责中。他必须想想,一如他昨晚完美、不慌不忙的精准一般……
帕比潜逃在外,或许正在附近跑来跑去吸引邻居们的注意,是个令他震惊的危机。可是如果他出声叫它的话就会更彰显了它事实上并不在它应该在的地方,这就更糟了,接下来会怎么样,佛斯很明白。
既然这样,那就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等待。
他汗湿了的手在睡裤上擦了又擦,他的膝盖在裤管底下威胁着要弯曲起来了。可是无论如何,他就是不能坐下。他站在门廊的中间,瞪着纱门,纱门上是努力要爬进来的九重葛。那生长得很茂盛的藤就像是茉儿的化身。它那刺眼的紫花就是她的颜色,而它爬到每样东西上的方式,及它那种无止尽粗俗的行为——简直就是茉儿再生。
他除了等待以外,什么也不能做……
突然之间,帕比出现了。它吠着,像是在道歉似地,就像是它急着澄清说它只是在建议——绝不是一定要——让它进去。当佛斯跌跌撞撞地到门边打开门,这只狗就不安地虚张声势,同时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