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恐怕只有天知地知,父皇母后知,沈渊竟然能随口说来。
沈渊有点想骂君默没脑子,“你以为引来鹤群的那些谷粟,是自己长到房顶上去的?”
这种密事肯定不能外传,景帝只能找自己的最为信任的人去办这件事。
那个人就是沈渊的父亲。
那时候沈渊也只是一个孩童,年纪不大,习武的时间不长,在某个夜黑风高的晚上,被老爹拉着在皇宫得房顶上嵌了一晚上的麦子。
当时他还以为老不死的爹是在教他轻功,结果很多年之后,才恍然明白过来,老爹只是把他当做免费劳动力,分担上级派下来的任务而已。
君默红着眼睛看了沈渊一眼,忽的有些恍然。
沈渊这个人,知道她太多秘密,甚至连自己不知道的,他也如数家珍。
这样一个人想要害她,她再长出三头六臂来,估计也防不住。
沈渊对上君默的视线,发觉自己竟想伸手抚摸她的头,给她一些安慰。
他止住了心中的欲念,收回目光目视前方,“我怎么知道的你别管,你只管哭就可以了,哪有死了爹不哭的?”
郁结伤肝,憋在心里,岂不是要憋出病来。
有什么不能哭?
当年孝德皇后死的时候,景帝在皇后的窗前哀恸痛哭,群臣都看见了,人又七情六欲,死了爹为什么不能哭?
也不知道这小子怎么就这么要强。
君默忍住情绪的最大原因,就是不想在沈渊面前示弱,不想让沈渊瞧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