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呃,不是。”罗德里克·斯波德回答。
他的表情很不自然。只见他眼神呆滞,并且在那种型号的玩意儿还可以被捋的范围内,捋着那撇八字胡。他似乎有什么棘手的任务,正在给自己打气。
“嗯,呃,不是,”他说,“情况是这样的。我听说出了点小麻烦,因为我从奥茨警官那儿偷的那个警盔。”
大家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老巴塞特眼直了。我眼也直了。罗德里克·斯波德继续捋他的八字胡。
“我做了件傻事,”他说,“现在我意识到了。我,呃,感到一股抑制不住的冲动。这是时有发生的,是吧?还记得吧,我说过当年在牛津的时候就偷过一顶警盔。我本来不想声张的,不过伍斯特的下人告诉我说,你以为是伍斯特做的,所以我只好过来告诉你一声。我说完了,现在要回去休息了,”罗德里克·斯波德说,“晚安。”
他踱着方步走了。我们继续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我估计比此时此刻的沃特金·巴塞特爵士更颜面扫地的人是大有人在,虽然我是没见过。他的鼻尖红得发亮,夹鼻眼镜耷拉在母体鼻梁上,呈四十五度角。虽然自打相识伊始,此人就坚持不懈地打压我,但我居然有点同情这个可怜的老头儿。
“呃嗯——”他终于打破沉默。他和声带作了一阵子斗争,似乎那玩意儿打结了,“看来我应该向你赔礼道歉,伍斯特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