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瑁这个人史书上估计公认他是小人,我们看看曹丕对他的评价:“佞邪秽政,爱恶败俗,国有此二事,欲求不亡者,不可得也。袁绍亡于郭图、审配,刘表昏于蔡瑁、张允。[99]”袁绍是不是亡于郭图、审配,咱们不敢说,但是要说刘表昏于蔡瑁、张允,这个有一定的依据。你想想蔡瑁都向曹氏家族投降了,曹氏家族还这么评价他,可见蔡瑁这个人品行有问题。当然这里我替蔡瑁说句话,蔡瑁蔡将军在早年间还可以,不是那么一无是处。他在江夏当太守的时候,无论是政声还是官箴,还都可以,当地老百姓对他没有太大的非议。可能是人到中年之后,渐渐变得贪残酷烈,既贪财又狠毒,慢慢地蜕变了,这是他在人品上的蜕变。
他在政治立场上也有蜕变。早年间的蔡瑁是个什么人?协助刘表,内平贼寇,外御强敌,那也是个铁杆鹰派,是一个奋发有为之人。那时候谁敢跟荆州挑衅,蔡瑁就一句话:“打啊,不打不足以凸显我荆州大邦之威武”。但是到了中年以后,又有人禀告:“蔡将军,又有贼寇犯境了。”蔡瑁就说:“实在不行给点儿钱算了,别让他闹了。”就这么一个息事宁人的态度。有人就问了,他怎么到了中年以后息事宁人了呢?有人从生理学上解释,说早年他是不是肾上腺激素过旺,到了中年肾上腺分泌没那么旺了,慢慢把情绪淡下来了。这也是一种说法,但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蔡瑁急于夺权。为什么这个时候他急于夺权?因为随着他人到中年,刘表的岁数也大了,快要性命垂危了,他要在刘表临死之前,让蔡氏家族入主荆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