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推开曲城的那一瞬他是否是想起了我当初那认真的恐吓呢?人事已去,我也拒绝再去纠缠于那些曾经,希望它们也能够和生命一起入土为安。
我想我终归是个内心坚硬的人。
沈超死后一个月,曲城始终无法释怀,我终于了解了他的那种近乎无畏的善良。他面对那种人人避之不及的局面先去报警,然后又想去拖延时间,他在那样的时候居然根本没去想自己会不会又危险。而在结果出来之后,他还会自责于自己没有做到。新闻里下河去救落入冰窟的儿童的见义勇为者,依旧会对着摄像机说:“水下太冷了,根本游不过去”,大都还是努力一下下后,最终还是因为时间太久打捞上来已经没有呼吸了。人们总是会在保证自己生命安全的情况下,再力所能及的予以别人善意,不是么?
如果曲城不是这么想的的话,那么他为什么会对我说,我不会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