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小,她就知白夫人恨她,看她的眼神都象带了刺一般,以前还碍着白老爷的怜爱,没有办法,娘走后,她越来越无所顾忌,动不动就训斥、漫骂,白老爷护过几次,渐渐也麻木了,为了清静,终年在外经商。她只得远居到这小楼中,能躲则躲。
这不,兄长白少楠一离开,白夫人就张罗媒婆给她定了一门亲事,嫁给王家已经有了四房小妾的痴傻儿子冲喜。
“一不做,二不休,逃走算了。”
变卖了一些首饰,银子的问题解决了,丫环柳叶又帮收拾改装了几套兄长留下的衣裳,乔装一翻,男装上路也安全一些。刚和柳叶成亲的花匠宗田自然也是跟着。
白冰儿看着桌上的衣服,远离的真实感一下重了起来,她不禁有些感伤,走出卧房,伏在栏杆上看着夜色渐罩的白府。傍晚的白府更加地美如仙境,绿叶点缀在湖边,亭阁被花树轻掩,一阵风吹来,送来阵阵花香,曾几何时,自已承欢娘亲的膝下,在这园中追跑嬉笑,曾几何时,与兄长在湖岸吟诗联对,如今这一切都要远去了,以后,想见,只有在梦中了。
几缕呜咽的春风从园内灌进她长长的月白色的裙衫里,身后,一轮清月孤单地挂在夜空。
那个时代,出远门,旱路,要么步行,要么坐马车;要是水路,那只有船了。靖江是繁华的大河港,该城位在长江和南北大运河的交会口,南来北往的客人络绎不绝,各色船只来往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