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幅画不论是笔法习惯,还是留白着墨,无一不和汪先生以往的画作一模一样,笔力甚至更加自如灵动。我们几个同窗,都当那幅画是汪先生的呕心之作,纷纷叹服精妙。
“可谁曾想,没几天便被告知,那幅画竟是赝品,汪先生从没画过什么《春日宴》。崔主簿听说后,气得当场烧了画作,我和几位同窗也羞惭不已,亏得自诩懂画,却连真假也辨不出……”
及第学馆的老师连连叹了好几口气,目光又挪回面前的两幅秋景图上,继续道:
“要说,那副赝品的作者能以假乱真,也算画技高超,若肯耐心打磨自己的风格,未必不能成名,但他却冒名骗财,不走正路,如此小人,画作纵使再好,也令人不齿!
“你墙上挂的这两幅画,一看便是汪先生的风格,而且,其中一幅和《春日宴》一样,画的都是宿夜郡的梅林。
“可汪先生已经于两年前过世了,这两幅画却墨迹新鲜,明显是新作的,定是先前那个小人,又冒用汪先生的名头骗财来了!”
他越说越是义愤填膺,最后直接啐了一口,然后转头,同情地问江漓说:“这两幅画骗了你多少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