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这些日子与他斗智斗勇,害我积累了很大的压力,半夜突然被噩梦惊醒。我睁开眼睛,只觉汗透薄衾,恍惚唤了身边人一声:“宋诀……”
“我在。”他坐起身,握住我的手,将我拉着倚入他怀中。
我在黑夜里努力看清他的眉眼,待看得真切,才轻吁一口气。
他问我:“怎么,做噩梦了?”
我缩了缩身子,伏在他胸膛,半晌都没有从梦中回过神来。
“梦到了什么,让你怕成这样?”
我听着自己的声音有些不似寻常:“我梦到自己死了,死在一座佛寺中。有许多火把在不停追我,追啊追……我在寺中四处寻你,可你哪里都不在。天那样黑,有个人将我按在地上,而后……”我颤声道,“而后,疼……”我断断续续,已不知自己在说什么,只是梦中的痛楚仍旧很真切,我拉着他的衣襟,“疼,宋诀,我很疼。”
意识到时,已经眼泪横流。
我仰脸看着面前男子,语声脆弱:“宋诀,我为何找不到你?”声音里多了些凄楚,“我死的时候,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