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舅舅,我终于知道了你杜门不出的原因。你的行为使我对你更敬重了。关于那桩事,我只告诉你一句话:下人全给打发了。内人和小女都急得没了主意;她们想见见你,跟你解释一番。舅舅,在这件事情里头,我这个老法官是无辜的;小姑娘为了想上包比诺家吃饭,一时糊涂,没了规矩,可是请你别为此而责罚我,尤其现在我来向你求情,承认所有的错都在我们这方面……咱们三十六年的老交情,即使受了伤害,总还能使你给个面子吧。得啦!今晚请到我们家吃饭去,表示大家讲和。”
邦斯不知所云的回答了一大堆。结果说他乐队里一位同事辞了职要去办银行,今晚请他去参加订婚礼。
“那么明天吧。”
“外甥,明天我得上包比诺家吃饭,伯爵夫人写了封信来,真是客气得……”
“那么后天……”
“后天,我那位乐师的合伙人,一个姓勃罗纳的德国人,请新夫妇吃饭……”
“哦,你人缘多好,这么些人都争着请你,”庭长说,“好吧,那么下星期日,八天之内,像我们法院里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