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下想必就是那两万之一。而且刚刚尝到战败的滋味。”张邦达冷漠地看着俘虏,就好像那只是一具僵硬的尸体:
“颍镇纷争,全因误会而起。只要了解事情真相,陛下必会率军返回京师。我已经向陛下先后上呈三封奏章,二月份必会有批复下来。如果你还想回到中兵同袍当中,那就注意一下自己的态度,不要继续顶撞本地县令!”
“哈哈,服气,我牛有禄是真服气!”俘虏狰狞地假笑两声,在马上“啪啪”鼓起了倒掌:
“张大将军,老子是错看你了。前几天我跟老三打赌,说你不是脑子笨,只不过是个见风使舵的墙头草。现在来看,你是个彻头彻尾的睁眼瞎,万丈深渊愣能看成万顷良田!明着跟你说吧,你的奏章根本到不了小皇帝跟前,连九王那里都到不了!俺们军主说了,这种腌臜东西,不能送上去脏殿下的眼!”
“苏然!”大先生威严地下达了命令,“把牛有禄押下去,今晚公审宣判!”
“喏!”苏然闪电般地拔出短剑,策马逼近了满嘴狂言的俘虏。今天晚上,他打算给小田鼠放几个时辰的零食假,太过血腥的场面,会影响小山精的身心健康——
“不忙。”张邦达轻轻地抬起右臂,只是短短的一瞥,就让苏然口干舌燥地退回了原位。“这位俘虏正说到有意思的地方。老党长,能否再给他一刻钟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