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王龁并没有这么做。
一来,一旦南门失去足够的强度,楚军极有可能再度抽调兵力,这就会给蒙骜的进攻增添难度;二来,王龁也好、秦军也罢,从来没有等、靠的习惯,最可靠的,永远都是手中的长剑。
当即,位于南门的秦军主力不进没有放松进攻的节奏,反而加快了进攻的步伐。
一直等候在后方的铺设桥面的部队,终于被王龁放了出来。
泅渡的秦军依旧在继续,一条条绳索横跨蔡水,一片片木板随即覆盖其上,一座座浮桥眼看着就要快速成型。
而城楼上的楚军甚至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压制渡河的泅渡秦军吧,铺设浮桥的秦军就没人管了,压制铺设浮桥的吧,越来越多的绳索就会被架设完毕,再加上箭塔上的秦军一刻不停地压制,整个南门楚军已然有些混乱了。
因为主将的离开,负责弓兵的裨将也是无奈,只能将为数不多的弓弩兵一分为三,对箭塔、泅渡以及铺设木板的秦军分别进行压制。
这样一来,看似三者一个都不放过,实际上,是三者一个都没能压制到。
也因为压制箭塔的兵力不足,秦军箭塔上的弓弩兵甚至逐渐开始掌握战场的主动权,开始对城楼上的秦军展开了压制。
至于泅渡和铺设木板的秦军将士们,虽然不可避免地会被楚军所袭扰,但这点损失跟刚刚相比,已经不算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