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倦初没有回答,反问:“云枫,那我也问你:这三天来,你每夜潜伏在刑部屋顶之上,下面的一切你都应该清清楚楚。你明知道下面有官兵的埋伏,却为何一直没有选择去破阵,而选择了去阻止自己人呢?你应该很清楚弟兄们的性情,劝退他们也许比杀退官兵还困难。”
“而且,与官兵厮杀也总比与弟兄们拼斗好……”背上的伤隐隐作痛,夏云枫苦笑了下,眼波闪闪,“但,这不是最终的办法啊。我能破阵一次,能阻官兵一时,可是挡不住以后朝廷兵马如潮,以我区区一人之力,乃至义军万人之力,再强再大又怎大得过朝廷去?更何况……”思及此处,他不禁瞥了眼对面,只觉一股血气上涌不吐不快,“更何况大哥嘱咐过云枫,纵是朝廷负我,我也不能先负朝廷。”他盯着那人的反应:“他教云枫绝不能忘了我义军是如何能堂皇存于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