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遥没有讨要醒酒汤,而是一声轻笑,说起了今日酒桌上的推酒,“酒债寻常行处有,人生七十古来稀,刘小将军,今天的酒,老夫我先欠着,有朝一日,让我儿子还你!”
“不必,大可不必!”刘懿面露惭色,赶忙伸手推脱,“今日若无赵老仗义驰援,力保晚辈,晚辈这条小命儿,定是要喂了封江的鱼喽!”
老赵遥微微摇头,笑道,“说到底,老夫到底是个江湖人,江湖人最讲脸面,他江瑞生今日妄言要在我寿宴之上拿你人头,这是不给我赵遥面子啊!所以,纵使我与刘小将军没有去年的约定,老夫方才也会断然出手。不是为了你,是为了老夫的三分薄面!”
刘懿哈哈一笑,对赵遥拱手道,“哎呀呀!赵老爷子,您在我面前,就不要顾及颜面呀,您真心为我,这些,晚辈心里门儿清!”
赵遥对刘懿吹胡子瞪眼,没好气儿地道,“我呸!你小子一肚子坏水儿,我儿子这桩生意过后,老夫可不能再与你多做交涉。”
“赵老,此话从何说起啊?”刘懿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对于赵老,晚辈可是全心全意的呀!”
“哼哼!若人人都惑于你的年纪而放松大意,恐怕人人遇到你这小鬼都要吃亏。你这小子,可不是意虑浅短之人!”赵遥打量着刘懿,肯定地道,“你比你爹,更有谋略,更懂得韬光养晦,论杀人诛心的手段,你比你爹强的不止一星半点,可以这样讲,你小子是你们这一代人中的翘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