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了揉我的脑袋,浅声道:“你是在替她,打抱不平?”
我顿了顿,昂头看长泽,怅然道:“我,只是不知道她这些年,究竟是受了多少苦。”
“本座,也不知,那三百多日,她是如何熬下来的。”声音沉甸甸的,我不解他此话中的意思,真想要问他,却听小桃在门外懦懦道:“夫人,夜深了,你怎么还未睡下。”
我仓皇的同门外道了句:“啊,我现在就睡。”转身便将桌案上的烛火给吹灭了,屋子里顿然一片黑漆漆,我还能感觉到长泽便站在我的身前,抬手想要去抓住他的衣角,可未想他竟主动握住了我的手,揽我入怀,冰凉的唇在我额前浅浅印上一吻,压低声道:“小绾,本座明日再来寻你。”
我靠在他怀中轻轻点了点头,他握着我的手,掌心有股子暖洋洋的气泽传入我的掌心,意识浑然模糊了一片,闭上眼睛颓废的往他怀中倒去,他抱起了我的身躯,护在怀中,沉沉道:“小绾,待我寻到你的神骨后,便娶你,这一次,不骗你了。”
这一次,是哪一次?
我近来总是嗜睡,小桃起初以为我生了病,便特意请了大夫给我把脉,然大夫却是捋着胡子摇头拧眉道:“夫人身上的内伤固然已经痊愈,但夫人吃了三年的汤药,这是药三分毒,难免会留下后遗症,加之最近春日容易犯困,并非是什么大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