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淮吓得大气不敢出,立正站好,眼冒金星,汗水下来了。
董政委又说:“报告会是张望典型事迹宣传的重头戏,重中之重,我代表基地党委,只提一个要求:到总部做报告,必须让总部首长流泪;到群众大会堂做报告,必须让更高的首长流眼泪。如果首长不流眼泪,那就说明没被感动,报告会就算是失败!”
冉淮顶着巨大压力,带人重新起草报告稿,很快他又瘦了一圈。布小朋路上遇到他,提醒说,报告团人员构成可能有点问题,全是男的,缺一个女的。
这话顿时让冉淮开了窍,他以前也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因为张望母亲早死了,他没有女朋友,入伍后也不可能接触女性,受伤后当场牺牲,没有住过院,想找个护理过他的女护士都不可能,所以报告团成员中难以加入女性。他甚至幻想,别的典型搞报告会,报告人基本都是男女搭配,这回剑走偏锋,全部让男人唱戏,或许会收到奇效呢。
现在看来,不按常规出牌,就容易出问题。撤下一个男的,换上一个女的,势在必行。冉淮带一个干事紧急驱车五百公里,赶到张望的故乡——三台县张家洼,寻找与张望最亲近的人。张望七岁那年父母遭遇车祸双双去世,是他的一个堂叔收养了他。从此以后,张望跟堂叔堂婶一块生活了几年,他渐渐长大,离开堂叔堂婶家,自己单过,初中毕业后当兵离家,没再回来。冉淮见到张望的堂叔堂婶,发现堂婶形象还可以,嘴巴也能说,就是家乡话浓了点,这个可以请播音员培训她,问题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