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面上,廉永虽然是渝州王的镇边将。但在心底,他同样将主公,当成了同行的人。”
徐牧接过信笺,拆开,看了一会,心底有些发酸。
信里在一番念旧之后,只提了寥寥几句,大约是今年近冬,身子力乏无比,恐没有多久的活头了。
不比睡在温柔乡的富贵老爷,同样的年纪,廉永一生戎马,各种明伤暗伤数之不尽,已然是风烛残年了。
廉永一死,常大爷或许会换个人。但不管怎么说,再换一个人,也不会再像廉永这般,立在城头白发杵刀,死守着中原河山。
“还是那句话,小侯爷一去,他将主公当成了同行的人。”
“文龙,我明白。”
这封信的意义,不仅是叙旧,更是隐晦地提了一下,让徐牧不要忘却边关北狄之事。
“主公,信里怎说。”
“廉永的信,说自个已经老迈无力,怕活不了多久了。还说北狄这近两年,安静地有些不对劲,恐怕会有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