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有些苦涩地闭上眼睛,毫不夸张地说,他这是要把青龙营,庄人和那几十个侠儿,往死路上引。
当然,如果到时候河州出兵,在后追剿狼藉不堪的狄人大军,则有很大的可能,转败为胜。
“有无识字的。”徐牧将树枝折断,突然转了话题。
偌大的谷仓里,一张张的脸庞,都露出疑惑,没明白徐牧要做什么。
“若有家眷者,请留封家书。”徐牧咬着牙。
这一场,他们这二千多人,很可能是有去无回。
很多的时候,徐牧都不想让自己去涉险。穿越而来,最大的念头,莫过于有一天赚了银子,做个富贵的安乐公,带着庄人,平平安安地活下去。
但这狗曰的世道,偏要扬了鞭子,将他鞭笞得体无完肤。
听着徐牧的话,所有人尽是沉默,一时明白了什么。纷纷相托识字的人,撕下袍角,写下了家书。
徐牧点了十个年轻些的好汉,让他们带着家书,留在周公镇,只等战事一起,再想办法回到河州那边。
“牧哥儿,我写给谁?”司虎鼓着眼睛,一时有点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