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被其风度折服之属,当即以其比之嵇叔夜,称赞其有魏晋大家之风。
就连楼绒绒,虽一向不喜哗众取宠之徒,都不得不承认,这位南梁三皇子,的确才华横溢。
只是她心不在此,毕竟陈景辞再有才,也不可能留在大庆教书院学子科考。
故而诗会进行到一半,当她密切关注的那位儒士起身出去醒酒之时,楼绒绒亦放下了手中杯盏,紧跟着追了出去。
一直悄然观察着楼绒绒这边的情势的陈景辞见状,亦笑着放下了酒盏,笑称酒力不济,出去吹风,亦起身离了席。
楼绒绒好不容易找到那位儒士,然而一番说辞下来,对方还是坚持不愿出山。
楼绒绒亦不好强迫,只能无奈地放弃,转身正要离开,却不期然看见宴会的主角——那位南梁来的三皇子,正摇扇笑着在不远处看着自己。
楼绒绒微微一愣。
她自然是认得陈景辞这张脸的,只是当时情况混乱,她亦不觉得陈景辞能认出自己来,只以为这位三皇子有别的目的,脑海中一瞬闪过大庆同南梁的颇多交联,试图猜出陈景辞的来意。
然而陈景辞却只是笑着道:
“公主见谅,陈某非刻意要偷听,只是不胜酒力,正巧来此吹风散心,正巧听到公主的一番劝诫,可惜沈兄自在惯了,不肯受此牵绊,真是颇为可惜。”
楼绒绒眸色微闪,不知道对方究竟有什么意图,便未曾说话。
楼绒绒没有回应,陈景辞倒也不尴尬,反倒将折扇一打,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