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得很干净利落,”赛麦回忆说。“不过我觉得他们把他们的脚绑了起来,这是美中不足。我欢喜看他们双脚乱蹦乱跳。尤其是,到最后,舌头伸了出来,颜色发青――很青很青。我喜欢看这种小地方。”
“下一个!”穿着白围裙的无产者手中拿着一个勺子叫道。
温斯顿和赛麦把他们的盘子放在铁窗下。那个工人马上绘他们的盘子里盛了一份中饭――一盒暗红色的炖菜,一块面包,一小块干酪,一杯无奶的胜利咖啡,一片糖精。
“那边有张空桌,在电幕下面,”赛麦说。“我们顺道带杯酒过去。”
盛酒的缸子没有把。他们穿过人头挤挤的屋子到那空桌边,在铁皮桌面上放下盘子,桌子一角有人撒了一滩炖菜,黏糊糊地象呕吐出来的一样。温斯顿拿起酒缸,顿了一下,硬起头皮,咕噜一口吞下了带油味的酒。他眨着眼睛,等泪水流出来以后,发现肚子已经俄了,就开始一匙一匙地吃起炖菜来,炖菜中除了稀糊糊以外,还有一块块软绵绵发红的东西,大概是肉做的。他们把小菜盒中的炖菜吃完以前都没有再说话。温斯顿左边桌上,在他背后不远,有个人在喋喋不休地说话,声音粗哑,仿佛鸭子叫,在屋子里的一片喧哗声中特别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