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弋看着他:“什么东西?”
裴珩略略思索:“一样可以置对方于死地的东西,可以是人,或者,让他毫无翻身之地的罪证。”
“那如今太傅准备怎么做?”
裴珩看着手下的棋盘,眯了眯眼:“等,如今我们被动,只能看对方的下一步动作。”
李弋沉默了片刻,抬起头看着裴珩清雅的面庞,忽然道:“太傅做事不似狠决之人,如今却因为小安,决意置对方于死地?”
裴珩目光微沉:“殿下如今也看到了,我们的敌人,不是人,是畜生,若是不抱着决然的心态,只要对方一息尚存,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李弋一怔,想起了死去的岚夏,心中有些隐隐的不适。他与李岚清赵贵妃素来不和,岚夏也知晓他们之间有嫌隙,但是她对自己却不介意,即使是从自己这里讨不到好脸色,也会跟在他身后喊他“小老六”。他以前总觉得岚夏没脑子,会被宫里的人算计,但万万没想到,她会成为自己亲兄弟的踏脚石。
李弋抬起头,朝裴珩露出一个没有温度的笑意:“本宫知道了,如今本宫出不了东宫,暂时也没什么好担心的,怕是太傅要小心了。”
裴珩颔首,起身冲他行了礼:“臣今日来,便是想与殿下说,殿下无需再与皇上辩解,说多错多,眼下的事情,放心交于臣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