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管内的,花生粒大小的水囊朝着郭一贤的背影飞了过去。
吹管人技巧很高,在距离两三丈的位置下,还能将吹管内的水囊吹飞出去。
且水囊从高处往低处飞落下去,跃过了无数人的头顶,就连守在囚车五尺开外的亲兵也没有注意到,水囊正好就射到了郭一贤的耳垂根后面。
面色无神的郭一贤倏地一下抬起眼皮——就在刚才,他忽然感觉到自己耳朵根后面好想有什么细微的东西触碰了一下。
而且还觉得湿漉漉的,这感觉就好像是被雨水淋到一样。
但除了这种湿漉漉的感觉之外,就在没有其他感觉,为不曾觉得痛。
因为这两日游街示众,郭一贤早就被无数的臭鸡蛋和烂菜叶子砸的麻木了。
右边右根子处的那点奇怪异样,并未让郭一贤当回事儿,只是抬了一下眼皮就有马上垂下眼帘,又恢复成了那张生无可恋的嘴脸。
站笼旁边五六步之外,负责跟车的亲兵也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依然跟在囚车两边,一边维持着街道两边围观群众的秩序,一边跟车而行。
路两边不少男女老少还跟着囚车,继续叫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