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龙堂道:“人一当官,看得最重的是权势,看得最轻的是良心,这个时候良心倒成了累赘,人家不能总背着它往上爬呀。良心还不如一截狗杂碎,狗杂碎还能下酒吃呢!政治无良心,他今天用你你是爷,明天卖你你就是孙子。”
王银娜听不太明白父亲的话,心想自己中学算白读了,连父亲这读了几年私塾的都没法比,她想还是这社会锻炼人啊。父亲在她面前永远都是个智者。她听完父亲的话不免有些害怕,说:“你老不能拉云朋学坏呀,你知道,我心里有云朋,我老觉得我是他的人。”
王龙堂笑了,语气柔和下来:“刚才我也是打比方吗,云朋良心还是有的,起码能帮长生把船买下,当然,这里面还有云红的利益。我看长生当这副县长应该问题不大。后面的事情我们要抓大项目,那就是力争把大项工程、化工厂工程都拿过来。”
王银娜道:“工程要招标的!”
“嗨!”王龙堂摆摆手,“都是做做样子啦。这年头对付当官的,要么你把他买死,要么你把他吓死!买云朋可不好买呀,长生派云红给他送去五十万,他不收,结果云红留下抵了欠款。至于说吓死,根本不可能,云朋从省城来,见过世面,吓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