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国她交的那些朋友都是酒友,跟她交朋友都怀着目的,只有倪乐卉不是,没有在她最低谷时候像别人一样践踏她,虽然也没有雪中送炭,也没对她落井下石。
“恨又如何?不恨又如何?我失去的那个孩子,永远也不可能再回到我身边了。”孩子才在她肚子里待三个月不到,孩子就离开了她,是颜子悠的错吗?不是,即使没有颜子悠绊倒她,孩子也保不住,是她不小心,才让孩子离开她。
下着大雨走泥路,表哥劝过她,只是她不听,她已经很小心了,最终,她还是不能护孩子周全,庆幸的是她救了颜尧舜。
“你让杜绝抓走颜子悠,人证物证都有,想要颜子悠付出代价,可是……”安琪儿很愧疚,愧疚得她说不下去了,她怕说出来后,倪乐卉会跟她绝交。
说绝交只是她一厢情愿,她把倪乐卉当成朋友,倪乐卉有没有将她当成朋友,她自己都不知道,像她这样的人,会有人将她当成朋友吗?
“人证?”倪乐卉挑眉看着安琪儿,她可没听杜绝说还有人证,难道是杜绝?杜绝能作证吗?如果让杜绝作证,会不会显得太刻意了,会有说服力吗?
人是杜绝抓的,又让杜绝作证。
“我。”安琪儿指着自己。
“你看到了?”倪乐卉挑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