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屋子里的亮得有些刺眼。
不是灯火的光,而是顶上开了好几块天窗,像是棋盘的格子一样。
门后一左一右,摆着两个宽敞的榻,一看就十分柔软。
赵让一眼看出这榻是浓浓的前朝风格,该是当初那群太监们从皇宫里带出来的。只不过有些太过朴素,想来是一路西逃,把能换钱的装饰全都拆了下来。
“来了?”
一声不男不女的声音悠悠的传来,听得赵让都起了鸡皮疙瘩……
“小四,快让客人坐呀,傻站着干吗!”
屋子深处摆着一张华美的桌子,是用一整棵粗壮的香樟树整体雕刻出来的,看上去极为阔气。
说话的不男不女的人,坐在桌子后,正对着赵让。他面前有三个人,闻声全都扭过头来看着他。
其中最右面一人是个清瘦的老头,穿着身灰黑的布衣布裤。有些老旧,但洗的一尘不染,穿在身上衬得人很是板正。
他的两只手一只放在腿上,被桌下的阴影笼罩,赵让看不清。另一只则搭在桌子边沿,天窗上投下来的光刚好照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