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每一个下一刻都可能是条件完全成熟的那一刻,但云洗发现自己既不焦急,甚至也不激动。很奇怪地,他走了下神。
段临一开始其实并不放心自己入定修炼。他担心自己不能回应云洗,云洗又没有其他打发时间的方式,会无聊,又或者会觉得被冷落。
云洗当时没想太多,嘴快说没关系,我可以看你。
当时段临愣了愣,琢磨了一下。毕竟这句话按理来说应该有个宾语,比如“看你修行”什么的,但云洗说的是单纯的“看你”。这就很有意思了。
“你就……你就一直看着我,不腻味?”段临问,他还有点卡顿,但已经琢磨过来了,开始自问自答,“是哦,你以前醉酒的时候也说过我好看。嗯?我好看吗?哎呀哈哈哈,那真是太好了!哈哈哈哈!”
云洗全程一声没吭,段临自己完成了全套流程。但确实事实如此,云洗也无法反驳,只能找补道:“……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吧。难道其他人没有夸过你?”
段临理所当然道:“可是你那么好看!在你面前我算什么啊!”
云洗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感觉这人没长眼睛,又招架不了直白的夸赞,于是说段临白痴。
段临还在笑,云洗不搭理他,心里想,段临笑起来的时候最好看。像骤然鲜活的画中人。
很多个这样的瞬间,陪伴云洗走到现在。有段临陪伴的时光,底色都是明亮的,一路走来并不辛苦,以至于到了终点,也没什么“终于”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