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想到了,也判断到了,只是眼睁睁的看着。
这和在大街上你看到一个摔倒的老人,纠结于扶一把还是不扶是两码事。
想到这些,高启胜就忍不住重重的吐出一口气。
看他如此,宁未末忍不住笑了笑,摇头道:“你口口声声说着不敢,可你脑子里却已盘旋二十几年了吧。”
高启胜叹道:“现在是真的不敢了。”
因为想到了拓跋烈那一步,他就必须让自己停下来。
已经到了他不敢继续推演的时候了,再推演,过了王洛神过了拓跋烈,那还能是谁?
是陛下啊。
陛下那么聪明的一个人,甚至可以说是谋算天下的一个人,在调派刘疾弓北上的时候,有没有想到刘疾弓会被陷害会被出卖?
这才是高启胜的不敢。
宁未末何尝不是?
“咱俩还是到了山下找个水秀风清的地方,摆上棋盘好好的下两盘,莫辜负了这人间美景,也莫辜负了这生死局里的可偷闲。”
等马车停下来,宁未末率先下车,抬起头往半山腰的行宫看了看,很快就把目光挪开,丰宁行宫他以前来过,跟着陛下,不过那时候他可没在意过这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