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是把阿纳托利的死怪到结衣身上了,可我想事情只怕没这么简单。凑近一看,果然发现了蹊跷。
阿纳托利的尸体早已冻僵,断掌的那整条手臂上覆盖着一层血液凝固成的冰,可如果仔细看的话可以发现皮肤上面留着一大片密密麻麻的小孔,就像被牙签戳过的洞,这么密集的小孔除了那东西的那张恐怖的嘴,还能是什么咬出来的?我忍不住有些心惊肉跳,没想到那东西的嘴这么毒,要是那会儿没有陆飞那一脚,被那张嘴咬上一口,就算没像阿纳托利一样当场横死,只怕也要走上黄泉路了。
我叫李瘾告诉阿历克赛赶快住手,那东西聪明得很,说不定现在就在哪儿猫着,冷不防跳出来给我们一口,那可就是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阿历克赛仔细看了他的伤口,气呼呼地在帐篷周围绕圈找来找去,可什么也没有找着。一个大男人忍着痛,眼泪无声无息地从脸颊滑落,看着很是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