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胆小如鼠”四个字,花青虞脸上浮现一缕怒色,不过稍纵即逝,随即漠然道:“你说的不错,黑苗确是胆小如鼠,身负国仇家恨,却是忘得一干二净,甘愿龟缩于此。相比于黑苗,白苗还算是有几分血性,没有辜负自己身体里流淌着的诏国皇室血脉,他们还没有忘记仇恨,只可惜,他们都是群无能之辈,成不了什么气候,指望他们光复诏国,报仇雪恨,哼,还不如将希望寄托在一条狗的身上!”
仇厉蔑然道:“光复诏国?报仇雪恨?痴人说梦。你倒是有些本事,可惜,也已是阶下囚,离死不远了。”
花青虞嘴角微微一扬,不说话了。
而就在这时,陆沉已经快要走到对岸了。
全程杨浊心都提在嗓子眼儿里,见陆沉终于要安然上岸,刚想松一口气,却听“咔嚓”一声,木板碎裂,陆沉竟是踏空,身体猛的陷了下去!
“院长!”
杨浊惊呼出声。
仇厉亦是猛然变色。
好在是有惊无险,在陷下去的那一瞬间,陆沉反手抓住铁锁,身体悬于半空,他使劲一荡,随后便顺势掠上对岸,稳稳站定。
杨浊被吓出一身冷汗。
这时只听对岸的陆沉喊道:“走我方才踏过的木板!”
“是!”
杨浊遵命,看向仇厉。
仇厉默然片刻,对花青虞道:“你先过去!”却是怕一同上了吊桥,花青虞有同归于尽的念头。
花青虞何等聪明,岂能看不出仇厉的顾虑?心下轻蔑一哼,莲足浅迈,步上吊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