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宋朝有这个规矩,凡在籍娼户,谓之官妓,官府有公私筵宴,听凭点名,唤来祗应。
而“杂扮”是指正戏演完后加演插科打诨的段子,大都扮演没有进城见过世面的乡下人闹的笑话。[104]
这些蛛丝马迹,都表明《花关索》词话中留下元代社会风俗的印记。正因为远离大都、中原繁华的都市城镇,不能享用专业艺人搬演杂剧之花团锦簇,急管繁弦。在边陲兵营蒙汉达官贵人的长夜宴筵,也只能由半专业或业余说唱者,自编、改编本民族故事人物,而后各自独立传承发展。
是否可以这样大胆猜想:在元代征战边陲的岁月中,多民族混合组成的军队中,汉民族采撷武勇之关索,配合元代的关公信仰,附会为关羽之三子征蛮,太行群雄随行的传说;而蒙、藏当初或许也有各自英雄的独立传说,经过宗教合一的途径,历经明、清,合而融汇为《格萨尔》(《格斯尔》或《江格尔》)史诗。从文艺规律上说,元代说唱艺术在不同民族中的发生、发展、交融,形成各自不同的人物故事和说唱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