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怎么能死,孟成拼命救下我,我必须花千倍万倍的精力更好地活下去。
我死死地盯着眼前“手术中”的红灯,孟妈妈的声音变得虚无,她终于不再疯闹,刚刚一番激动,大概花费了她全部的力气,孟妈妈此时正瘫软在座椅上,无声地流着泪。
跪在地上,医院里空寂的冰凉从膝盖处侵蚀着我的内心,我必须坚持下去,比起正在里面艰难挣扎的孟成来说,我这根本算不了什么。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灯终于灭了,我和孟妈妈迎上去,充满希望地看着医生,他摘下口罩,颇为遗憾地说:“病人抢救过来了,不过,能不能醒就要看他的意志力了。”
医生一说完,一直紧绷着精神的孟妈妈终于受不住昏了过去,我吃力地搀着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用颤抖的声音问医生:“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医生无奈地摇摇头,告诉我:“你好好陪陪病人吧。”他看了看我和孟妈妈,长长地叹了口气,叫来了护士,把孟妈妈送去了病房。
昏迷的孟成很快被推了出来,带着吸氧罩,脸色惨白,身上缠着大卷的绷带,生命迹象弱得好像立马就要消失在这个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