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队追上我,调侃道:“你小子很幸福啊,我还以为人家是来找你骂街的,呵呵,原来是来表白爱情的。”
我笑道:“政府不厚道啊,在外面偷看。”
于队也笑了:“没看清楚,要是看清楚了我会进去制止你的流氓行为的,太过分了嘛。”
你这不还是看见了嘛,我不说话了,心里甜孜孜的,脚步轻快,似乎有一种想飞的感觉。
也不知道有多久没有这么轻松过了,整天不是忙生意就是跟那些杂碎斗脑子斗魄力,似乎没感觉很累,也没感觉很烦恼,只是忘记了原来人生还有这么一种美好的东西,她让我感到一阵轻松。忽然就起风了,风卷起落叶哗啦哗啦地往前扑,我感觉自己也在随着这些落叶一起冲出了监狱,周围的一切都与我无关了,我自由自在地飞在天上。
大约一个月以后,我回监舍值班了,接替大鸭子的值班组长。上任那天晚上大鸭子给我安排了一桌“酒席”,董启祥和老辛都来了,大家好一顿“造”,老辛又喝多了,还是那一套,回忆往事,想他的老娘。大家已经习惯了,没人听他
唠叨。我发现以前胡四跟我说的关于老辛很坏的说法有些站不住脚,这是很好的一个人啊,也许是胡四有对不起人家的地方,他才那样的。说到胡四,老辛又是一番感慨,老辛说,胡四是个很讲义气的人,可惜他在这里的时候两个人没有相处好,不然现在他也可以跟胡四沾点儿光。当时胡四有些小心眼,总是怀疑别人害他,弄得伙计们很不自在。董启祥说,那是因为你们真的害人家了,反正我知道胡四那个人从来不主动害别人。借着酒劲,我把我跟胡四借车跑客运的事儿告诉了董启祥。董启祥沉吟道,这样不好,我了解老四,他表面上不好意思说什么,可是你这样办很不好,将来难免产生摩擦。我说,我是这样想的,我不去干别人早晚也得去干,还不如我先去占着呢。董启祥说,话是这么说,但是别人干了归别人干,自己的兄弟在一个行业上肯定不好。我想了想,问:“那怎么办?我先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