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美极了,云南真美,真空旷,真自然,可惜故事只是要表达说真话,陈本人和阿城都只看到了自己的哀愁,看不到云南那片土地的美丽和人的淳朴,这片子要表达一代人被欺骗的绝望,知青那代人. 陈是好导演,后来退步了不只是他一个人的事,他好的影片是集结了好的编剧,好的摄影师,陈懂表演懂欣赏懂什么是好东西,然而自身思想水平有缺陷,所以到不了一定的高度,自恋式导演,看不到别人,只能拍自己,自己又不是接地气的人,知识分子的哀愁. 说实话,云南自有其自成系统的文化,不需要别人来启蒙和拯救,人家自身对其他文化的向往是有的,但那是文明的对话,不是一高一低的老师学生心态. 现在的中国创作非得有老师心态,大错特错. 云南本地的文化及其发达,大理是文献名邦,西双版纳也有其自身的文化,这些反倒有一种皇汉心态,用自己的文化去侵略,啧啧形式就是內容,故事如何起步不重要,結構衍生新意義,在火車上發生又好,還是剪接台後來發想的構思,重點還是安坐在電影院的觀眾在閱讀/觀看時得到快感. 格里葉很矛盾,時時刻刻要觀眾腦袋彈出彈入,看似隨性輕浮,作為創作者又要敘事又要評論,他是遊戲的主持人,定下規定,觀眾要麼抗拒,要麼一同參與,激發我們想像力,是每一個場景,動作,故事情節都可以沒有任何意義,結構都是外露可視. 又或者,電影就是「遊戲」,無論嚴肅的藝術電影,前衛沒有敘事,還是爆米花式娛樂電影,觀眾必需參與,也掌握著最大的詮釋權,從來沒有正確的答案,結局由玩遊戲的人來創造,正如格里葉所說「畫面只會是畫面,就像一種不可磨滅的天性,除了觀眾(遊戲者)所選取的,令人放心的秩序,令人絕望的秩序,是觀眾把它創造出來」銀幕就是世界,煩雜多亂,等我們來創造.